与悬疑共泳
去年十月的《密室之不可告人》收益不错,张番番导演、制片人高军将“密室”系列进行到底,也成了顺其自然的事。内地电影市场环境如同逼仄密室,市场如同汪洋之海,《密室之不可靠岸》从“密室”出生,是否如鱼得水,还得市场说了算。 “密室”电影是悬疑推理电影的一个分支,直接标榜“密室”,又是第二部,《密室之不可靠岸》的故事成为一起事先张扬的密室凶杀案。知道了类型、密室、凶杀,然后去了解是什么样的密室和凶杀,这正是事先张扬的功能,明确投向预期的观众群,再以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。 “密室凶杀”魅惑的地方在于,密室看似是一个完美的犯罪场所,所以可能毫无破绽,凶案成为悬案。事实上,没有完美的凶杀案,凶杀总会露出破绽,密室电影一般都有明确的结局。人们往往有一个矛盾而统一的期望,希望密室案件无限接近完美,又在悬念的干扰和推动下,希望侦探能够尽早破案。破绽近似为零、侦探智商极高、悬疑推理很险,如同体验在针尖跳舞的感觉。观众与侦探一起参与解疑,侦探要折服观众,不能落后于观众,也不能超出太多。《密室之不可靠岸》在近四分之三处,谜底似乎已全部解开,真这样结束的话,有点令人失望,接着影片抖出新的意外,将“密室”放大,露出了真正的底牌。 《密室之不可告人》的发生地点是在山顶,《密室之不可靠岸》的发生地是游轮上。密室需要封闭空间,影片制造了合理障碍,游轮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靠岸,于是在可靠岸之前,游轮成为在水上移动的“密室”。在真相揭晓之前,观众和片中人物一起,与悬疑共泳。谁都不想进行一场乏味、最终乏力的游泳,与前作相比,影片的卡司全面升级,可供调剂的元素也多了一些,苏有朋继续扮演小说家柳飞云,陈坤、倪虹洁、周韦彤、吴辰君等参演。相较追求视觉恐怖的惊悚片,影片的重点是悬疑与推理,除了有点香艳的桥段,并没过多的一惊一乍,冲突主要集中在人物的过往和情感纠葛上。 熟悉电影的影迷,应该会看出,《密室之不可告人》有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的影子,《密室之不可靠岸》有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的影子。鲁迅论证过拿来主义,宁浩仿过盖·里奇或里奇的前辈,昆汀四处鉴仿,也弄出了他的灿烂今日。对不失大统的借鉴和本土化努力,应该奉上一些礼仪性掌声。或许,几经练手之后,可以脱胎换骨、青胜于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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