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人的创世记
文/梦里诗书 作为一部西班牙与保加利亚名不见经传的合拍科幻片,《机器纪元》一面碍于成本的捉襟见拙,特效场景的营造只能用吝啬来形容,另一面电影虽有着机器人崛起中肯的科幻命题,却陷于冗长乏味的剧情间,机器人的创世记,有新颖不乏深度,却怎奈那一如机器僵化的剧情。 人工智能的电影题材以难算新颖,珠玉在前,《机器纪元》论特效难敌十年前的《机械公敌》,论情怀电影亦远未有十五年前《机器管家》沧海桑田的感动,但作为一部小成本的科幻走心范,其又有别于纯卖场面的爆米花,这是一部若能静心感怀方会能有其感触的作品,电影背景设定于濒临灭绝的人类世界,机器人的自主意识开始萌发,人类难以挽回的衰亡,无生存环境制衡机器人的觉醒,两者的一亡一兴便是剧情张力的得见,架构上有别于同类型科幻的人机生死对决,机器人不曾有对人类的战斗,而是选择逃避到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方,希望得以自身的发展,相反因无法控制这未知恐惧对机器人的压迫人类反倒成了反派。 阴暗压抑的氛围渲染贯穿始终,仅有男主儿时海边的回忆透着暖阳,剧情设定人类的行将消亡并非源于自已的自作孽不可活,而是一如恐龙灭绝那般的自然不可抗力,电影倾述着一个客观而又绝望的事实,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永存于世,这使电影并非一场反乌托邦的战斗,更非对科学技术滥用的批判,而是呈现着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的自然定律。《机器纪元》一展的并非一个已然到来的机器世界,而是一个如夏娃造人般创世记的开端,机器人代替人类不仅是变革更是传承。 电影被赋予了导演过大的野心,寄予希望探讨的太多,可过于侧重哲理,剧情张力的缺失,使电影走向了无以挽回的平庸,《机器纪元》所更因突出的当是机器人的演变,是他们何以能觉醒的转化,这个点自感在电影中却是被忽略的,这使得在文戏上只能依靠昔日的“佐罗”安东尼奥来撑场,但老戏骨固然善于把控人物,却无法拯救整体剧情的苍白,特效的乏善同样难给观众哪怕一次视觉上的高潮震撼,对于《机器纪元》其仅仅只能算是一个好的哲学寓言,而非一部软硬兼顾的科幻佳作, 这是一个更应被写于成书的作品,电影有着对生命与传承的深谙,却未有在光影间一展其命题的魄力。